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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琪知道,一个搪瓷娃娃小女孩卖弄聪明,只会让容貌显得张牙舞爪。而怡婷知道,一个丑小女孩耍小聪明,别人只觉得疯癫。
那些抑郁的人不会写书,那些幸福的人、旅行的人、恋爱的人才会写书,他们说呀说,说呀说,他们确信自己说的话都会派上用场。
月娥与之骅都有见不得人的东西。月娥的是她脸上的烧疤,之骅的则是她的出身。就像月娥无法掩盖脸上的烧疤一样,之骅也掩盖不了自己的出身。
妈妈话里话外听起来好像和男人一起生活就有希望,但是仔细听的话反而会觉得,妈妈才是对男人不抱希望的那一个。只要不打女人、不赌博、不出轨,是这样的男人就足够了。对一个人最深的绝望也不过如此?
我的母亲出生在下层社会,她一直想改变自己的社会地位。我按照母亲的愿望进入了这个掌握语言与思想的世界,我必须将她的故事写出来,为的是让我在这个世界里不觉得太孤单和虚假。
有一阵子,我几乎真信了那些我理应坚信不疑的东西。我之所以把自己归人信徒之列,其理由和许多基列国民是一样的:因为危险会小一点。把自己扔到压路机面前,任由道德规则把你碾压成被扯下的空瘪的袜子,那又有什么好处呢?最好是融入人群:虔信赞颂上帝、谄媚逢迎、煽动敌对情绪的人群。扔石头总比被别人扔要好。或者这么说吧,最好尽你的一切力量活下去。基列的建筑者们太明白这一套了。他们那类人一直都很明白。
夜深人静时,她坐下来喝白兰地,突然意识到,这一生,她认识自我都是靠别人,比如屠夫看见她时的微笑和恭维,或是给地板打蜡的工人对她倾慕的目光,或者大学校园里男人的一次回头——都是对她外表的赞美。这令她毛骨悚然,她想起了莉莉。如何才能停止这种状况?一个人怎能用如此荒唐的东西来保持自我?怎样才能摆脱这种状态?
因为人无法从爱中获取利益,却能从轻蔑中榨出财富,像从抹布中扭绞出脏水,这就是事实。
我已经找到了我一直都在寻找的东西,孩子——在男人和女人之间,人们称之为爱情的那种东西,实际上是一种季节。在它的盛期,这季节仿佛是一个枝壮叶茂的节日,但在它的淡季,它又是一派枯枝残叶的萧瑟。
靠不住的南方,你以为这里没有冬天,但是你忘记自己身上就带着冬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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